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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熊毅晰

四十歲,男人肩上的包袱不斷往上加,體力和健康卻只能一直往下走。面對周遭的上司、部屬、同事、妻子、女性、子女、雙親,草木皆兵、動輒得咎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

 

正如日本諺語所言:男人只要一出門,就有七個敵人等著你。能與這七個「敵人」和平共處,你的四十歲,不再是危機!六年前一個下午,在台北內湖三軍總醫院內,劉昌奇躺在加護病房內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剛剛接到醫生病危通知的他,腦海中快速地閃過自己的人生上半場。


 
二十年前,他揮別警備總部的軍職生涯,和大學學長李永川二人合資創辦雃博。從一間代理輪椅、柺杖等醫療周邊產品的貿易公司起家,二人一路將雃博衝到全世界產量第一的醫療用氣墊床製造商。這次為了順利從上櫃轉上市,沒日沒夜工作的他終於累垮了。


 
想到這裡,今年五十歲的劉昌奇的心不禁糾結起來。從創業以來,李永川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身兼創業伙伴與第二大股東的劉昌奇,一直掛名副總經理。

 
但這樣的職位安排很快就會改變,因為根據上市法規,董事長不得兼任總經理。他想起不久前李永川到他辦公室找他,「你看董事長這個位置是不是請韓姐來擔任?」李永川問道。韓姐,是雃博現任董事長韓春菊,在雃博創辦早年,這位業界前輩曾經給予李永川和劉昌奇許多幫助,劉昌奇當下表示同意。


 
嘴巴上說好,今年五十歲的劉昌奇的心中卻不免難過地煎熬著,「為什麼不選我?」尤其從公司同仁,到周遭友人,在聽到這消息後,每次看到他的眼神,總讓他不自在。


 
一場創業伙伴成敵人的戲碼,眼看一觸即發。但躺在病床上的劉昌奇,卻在生死交關之際,想得透徹。「當年若沒有李永川找我創業,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個性本來就溫厚的劉昌奇,反而開始佩服李永川的決定。因為,在雃博的發展過程中,曾經發生過公司內製造和業務二大派系爭主流的情況。一直都負責製造的劉昌奇,雖然是公司第二把手,但若由他擔任董事長,派系之爭的疑慮不免再次上演。

 

 

有敵人才有成長
 
此時,眉頭不再緊蹙的劉昌奇,看到太太紅著眼眶走進來。她微微顫抖的手,還捏著一張紅色的病危通知。他決定了,這次若渡過血栓難關,他要退休,開始一段新人生,這次,太太和兒子的角色將更吃重。


 
一度因為李永川這個「假想敵」,劉昌奇的人生豁然開朗。前行政院副院長、裕隆集團董事林信義說,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碰到好的對手。「一般提到敵人,總會負面聯想,但事實上,敵人就是對手、競爭者,人生要有敵人,才有成長。」


 
不只戰場、商場充滿敵人,在人生道路上,最不缺的就是敵人。一個男人的年紀漸長,維持一個家庭的成本也愈高,肩上揹的男人傳統形象包袱不斷往上加,體力和健康卻只能一直往下走。處於人生快樂微笑曲線底部的四十歲到五十歲中年男人,簡直可以說是活在草木皆兵、動輒得咎的環境中。


 
日本有句流傳已久的諺語:「男人只要一出門,就有七個敵人等著你。」意指人生歷練中,身旁總不乏各式敵人。距離愈近,張力愈大。就像在劉昌奇身上,即便是相處時間不輸家人、有革命情感的創業伙伴,隨時也會陷入是敵是友的掙扎中。


 
日本暢銷書作家川北義則在新書《男人的七個敵人》中,甚至直接點明,上司、部屬、同事、妻子、女性、子女、雙親是男人的七個最大敵人。因為這七個關係與自己最親近,如果不處理好,人生與內心將有如生活在煉獄中煎熬。反之,若能修身,敵人將變成貴人。

 

 

一號敵人:上司
 
若有一份「敵人避免」清單,那上司絕對要列在早收清單的最優先,因為,上司的火力優勢絕對比你強大,和上司為敵,多半鎩羽而歸。


 
例如今年四十七歲的王先生是台灣最早赴國外接受金融風險控管訓練的專家之一。但是,在他至今將近二十年的金融業職場生涯中,至少換過六家金融機構任職,平均約每三年換一次工作。


 
和上司處不來,是王先生頻繁離職的原因之一。因為風控專業,讓王先生常成為被挖角的對象,但也因為風控專業,他椅子總是坐不熱。


 
翻開他過往經歷,有一次,台灣一家本土銀行總經理親自找他去做風險控管,同時間,也從外商銀行找來一位同樣專長的人來擔任他的主管。結果,王先生覺得這位主管實在不如他專業,二人後來竟為了該採購哪一種電腦系統鬧得不可開交,「這樣搞下去公司會垮!」王先生還曾下班後在老婆面前痛哭。


 
在這期間,王先生幾度向總經理陳情,但情況依然不見好轉,「老闆不可能為了一個部屬去開罪中間主管,」王先生說,他當時一直無法理解,他明明在做對公司好的事情,卻不被接受。


 
不久,灰心的王先生跳槽到另一家本土銀行。但不到三個月,王先生同樣又和他的部門主管槓上。他說,這個主管是個不敢負責任的上司,明明是不對的決策,部屬執行後出現錯誤,竟然要部屬揹黑鍋。


 
和上司不合的景況再度上演,這次他的主管直接請他走人。「我給你三個月,調往其他部門或是離職,」王先生回憶主管跟他撂話那天,他回家一進門看到年紀還小的子女,一股深怕沒工作的壓力頓時襲來。馬上衝進廁所痛哭的他,甚至用頭撞牆,「希望給我自己當頭棒喝,」他說。


 
越級報告、公開和上司對抗,在王先生身上上演的,姑且不論孰是孰非,職場的遊戲規則擺在眼前,「不能理直氣壯,要理直氣和,」現在一家外商銀行擔任高階主管的王先生反省。

 

 

二號敵人:部屬
 
「我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英國政治家柏克(Edmund Burke)說。在與部屬的互動中,這做法很管用。


 
今年三十八歲的信義房屋仲介業務處執行協理謝宗憲,是信義房屋最年輕的執行協理。二○○五年,謝宗憲到竹北擔任區店長,五年後,他把信義房屋在新竹區的店數增加一倍,創下當時全公司最快展店紀錄。


 
「抓兩頭帶中間」哲學,是謝宗憲帶領旗下業務員立下彪炳戰功的關鍵。他解釋,只要將資深和菜鳥同仁帶領好,整體氣勢就會起來。


 
謝宗憲發現,一個新上司來到一個組織內,通常都會遇到員工懷念、崇拜前任上司的狀況,面對這種情況,他說,資深同仁的意向很重要。


 
因為謝宗憲是很年輕的主管,要帶領一群比他年長、資深的業務就會更有阻力。他回憶,有一次他去接任一家店長,所有業務年紀都比他大,資歷也比他久,其中更有一位曾經當過店長。謝宗憲為了要取得他的信任,花了一段時間和他溝通,在他有好表現時,謝宗憲也會刻意放大,跟大伙宣揚他的戰功。


 
接著謝宗憲找他談未來規劃,得知他仍有意朝管理職邁進,只是因為前次挫折導致沒信心,謝宗憲就建議他要開始慢慢累積同仁對他的觀感,而他也主動願意擔任謝宗憲的副店長,藉此增加他的曝光度,能在眾多人才中被看見。


 
結果這位資深同仁成為謝宗憲順利帶起全店向心力的關鍵人物。謝宗憲說,因為有這位資深部屬的力挺,其餘資深同仁當然奉陪。

 

 

三號敵人:同事
 
在職場,總有令人討厭,但很會工作的人。縱使個性不令人討厭,明星員工總是成為箭靶。對此,謝宗憲感受深刻,因為他在進入信義房屋的隔年,就榮獲全公司成交件數第一名的Top Sales。升任店長時,還曾經拿下「全國傑出店長」殊榮,是當年房仲業唯一一位被總統召見的得獎者。「我很清楚不能鋒芒太露,而且我又比較資淺,」謝宗憲說,他和同事互動時,會先自行分類,然後用不同方式處理各自的人際關係。


 
他說,第一種,不友善型,則敬而遠之,微笑置之;面對面時則謙虛以對。第二種是友善型,他會很樂於分享,常和對方討論他的做法。第三種是沒感覺型,也就是彼此沒交集,則維持現狀,人家不問,他也不「假會」,讓人覺得臭屁。


 
至於職場上常見的同事背叛,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忍耐。林信義以過來人經驗表示,無論職場多融洽,也無法預料上司、部屬、同事何時背叛你。「我以前經歷過太多啦,被人家背叛,或是朋友氣呼呼跑來跟我講他被同事背叛,」「那你要怎麼辦?」林信義總會這麼問他:「要打他一拳,一比一扯平嗎?」


 
原諒,是最好的方式。「背叛的人一定心裡也不好受,尤其當你本來還是對他不錯時,」林信義說,「原諒他,一輩子讓他虧欠你,當債權人不是很好嗎?」

 

 

四號敵人:妻子
 
三十年前,拆船業正盛的高雄旗津港邊,到處可見打著赤膊的碼頭工人在烈陽下揮汗埋首。身為其中一員的韓碧祥,熬了幾年終於當上小工頭。有一次,遇到船東拖欠款項,發不出工資的他正準備重拾大槌,平日幫人洗頭的妻子到盆栽下挖出攢下來的積蓄,才讓韓碧祥度過他創業以來的關鍵難關,進而有機會成就今日的中信造船集團霸業。


 
「沒有我太太,沒有今天的我,」這位「台灣船王」每次提到妻子,語氣中都透出濃濃感激。


 
妻子有德,是男人之福。如果一個男人娶了無德貪婪之妻,把男人當作傀儡,可以毀了一個男人的名聲、事業與生活。在對岸的中國大陸,過去幾年一連串的肅清貪官行動中,前煙台市委常委矯智仁因為有個「貪內助」成為著名案例。在他的貪污所得中,就有四分之一是其妻子經手,「我戴的手銬有我的一半,也有我妻子的一半,」矯智仁在審理庭中說。


 
川北在書中也引用了一段話,「妻子可以透過無止境服從丈夫,然後控制他。」


 
妻子是最親密伙伴,如果相處不佳,絕對是最大的壓力來源。「男人痛苦的應該是,有一個勢利的妻子,嫌丈夫不夠有錢、有成就、有房子,總愛比較別人的丈夫,這是人生最大的折磨。一個丈夫需要的是妻子的看重,」一位科技業的高階主管說出男人的心聲。


 
和太太感情一直很恩愛的金士頓(Kingston)創辦人孫大衛,則半開玩笑地說出他能夠「安內」專心創業的關鍵:「老婆說的都是對的,」他笑說,老公在公司上班一整天,講話也講了一天,但太太悶在家裡一天,所以下班回家太太有「碎碎念」的權利,「只有最笨的動物才會反抗。」

 

 

五號敵人:女性
 
隨著台灣女性勞動力的增加,女性有可能是男性的部屬、同事、主管,因為不了解女性,許多男人經常產生調適的困擾。


 
川北指出,愈來愈多人認為,現代社會的男女差別待遇已經變小,不需要考慮對女性給予不同待遇,但是他不認同這樣的想法。他說,通常男人比較理性,女人比較感性,以指責員工的不是來說,嚴格訓練男性員工,他也不會翻臉,如果翻臉也是暫時,解釋過後,通常可以理解。但對女性行不通,女人做判斷的基礎是感受開不開心,再考慮有沒有道理。特別是女性對差別待遇非常敏感。

 
川北建議,與女部屬相處要多花心思,多多讚美。但要小心,不可以只讚美某一個特定的人,而是針對所有女同事的優點給予不同的讚美。

 

 

六號敵人:子女
 
台灣男人,尤其是年過中年的五年級生,現在正站在教養模式蛻變的雙重感受上。


 
朱振球,職業軍人退伍,是軍校同期同學中很快就升到上校的人。但帶部隊有一套的他,對子女教育卻是沒輒,「我想對小孩要求嚴格,但不知該怎麼做,」今年四十七歲的他說。


 
朱振球在兒子讀國中時開始,就對兒子的打扮看不順眼,從髮型、褲子到鞋子,他都有意見,「我們當軍人的,怎麼受得了褲腰垮到內褲頭都露出來,」他搖搖頭。「他們父子每天都在為褲子吵架,」朱振球的太太、資深媒體人陳鳳馨苦笑。


 
因世代差異,朱振球父子曾激烈衝突。兒子讀高中時,一天晚上十點接到朋友電話,堅持要出門。性格剛硬的朱振球等兒子回來後,忍不住摑了兒子一巴掌,這是他第一次打他,憤怒、懊悔、倔強、心疼,現在兒子已經讀大學的朱振球講起當時情況,沈默了起來。


 
「他擔心太多了,」陳鳳馨抓了抓老公的手,「其實以身作則已經是最好教育,」陳鳳馨說,雖然朱振球父子過去常有口角,但苦惱如何和兒子互動的朱振球,已用身教默默型塑了兒子的正派品行。她說,在他們看著長大的同社區小孩中,兒子選朋友的眼光比他們都還準。「以前我擔心會變壞的朋友,反而是會勸我兒子對爸爸好一點的,」陳鳳馨講完,朱振球也不禁笑著點頭。

 

 

七號敵人:雙親
 
提到男人的親密關係,雙親絕對扮演重要角色。「過去的父母,對子女有太多想像,」和父親有二十年幾乎不交談的林先生說,「拜託,這些想像不見得實際,」林先生的父親對他的想像是當醫生,結果,叛逆的他偏偏選擇了父親認為最沒前途的哲學系,後來還搞過學運,差點因此入獄。


 
曾經當過政務官,現在從商的林先生說,父親從小就一直要把自己的價值觀套在他身上。「我小時候講客家話,父親聽到就要罵,」今年四十多歲的林先生說,他們父母那個世代背負太多歷史包袱,像他們家雖然是出身苗栗鄉下,但父親因為任職公家單位,總是認為高級知識份子就要少說方言。


 
「現在是我和父親關係最好的時候,」林先生說,一來是父親年紀也大了,二來是他後來擔任過政治人物,父親或許感到兒子在某種程度上也算讓他有點面子了,一個年少時和父親僵持到離家出走的中年男子,現在反而是家族中和父親最聊得來的人。

 
父母關係,會讓中年男人有分外複雜的體會。以年近四十歲的楊先生來說,從小到大,父親都是最穩固的靠山形象,但前年,一場突如其來的心臟病,看著在病床上倚靠呼吸器維生的父親,他猛然驚覺肩上的壓力多了父母,而且,這股來得措手不及的壓力,沈重而複雜。尤其在父親病榻前照顧的經驗,也讓他更體會到對待老年人固執而彆扭的無奈。

 

 

八號敵人:自己
 
是敵人?朋友?是攔路對手?是前進動力?


 
答案,其實在自己。


 
現代人大部份的煩惱都屬於杞人憂天。最好的做法是即刻放下,別去擔心。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認為,這其實就是西方現在經常在談的正向思考的力量。


 
擔心通常是來自於愛與別人比較,但真相是,培養與建立自己的安定人生觀,才不會受比較之苦。


 
六十二歲的方正,是鴻海和正崴創辦人。和郭台銘是高中同學的他,當年和郭台銘一起創業,後來和老郭理念不合,出走創辦正崴。結果當郭台強離開鴻海,方正又把正崴董事長位置讓給郭台強。隨著年歲增長、股權更迭的現實壓力,三年前,方正決定從正崴退休。


 
儘管乍看之下,方正一切歸零,但這位對產業投入極為深刻的沙場老將,沒有一絲落寞。七月中旬,每一季都會固定聚餐的鴻海與正崴老員工「榮團會」,在台北市一家江浙餐館熱鬧上菜,方正,依然是大伙的領袖。作風極其低調、身兼二家重量級科技企業創辦人卻從未在媒體曝光的他,私底下卻有著豪氣干雲的個性與魅力。儘管已經卸下千億江山,名片上簡單寫著富蘭克投資公司董事長的方正,談起自己近來轉投資一家從事化學原料的公司時,活脫脫一家未來的鴻海就在眼前。


 
「以前做模具太辛苦了啦,所以現在挑輕鬆點的,懂得配方就好,」他說,一桶獨家化學原料,勝過一貨櫃的電子零件。


 
問他沒有一絲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慨嗎?「敵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方正睜大眼睛反問。


 
眼前這位戰績輝煌的無名將軍,最大的成就,是戰勝自己的豁達。

 

 

書名:《男人的七個敵人─一流男人的智慧生存法則》
作者:川北義則
譯者:呂美女
出版社:《天下雜誌》出版
出版日期:2010年5月5日

川北義則一九三五年生於大阪,日本慶應義塾大學經濟學部畢業後,進入東京體育新聞社,歷經文化部經理、出版部經理,並於一九七七年辭職,創立日本創造社,以出版製作人身份活躍於文化界。

 

川北著作豐富且暢銷,文章經常出現在新聞、雜誌等各種媒體。《男人的七個敵人》一書以深入淺出的說明、幽默風趣的比喻,教導讀者如何化敵人為貴人,詳盡而發人深省。

 

川北義則的建議:

工作能力強的部下,對上司而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超越自己,格外讓人不安。正當的行事卻得不到正當的評價,必須理解這是社會常有的事,一般而言,部屬並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上司。尊敬是最強的武器。在人際關係上,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被忽略、或是被當成傻瓜。因此最重要的就是尊敬對方,並了解如何做,才能讓上司把工作交給自己,給自己好的評價。

 

川北義則的建議:
 
現代社會經常有空降的機會,如何讓充滿觀望或敵意的部屬成為合作者?第一,自己率先做到言出必行;第二,所得的好處都讓部屬優先獲得;第三,新任上司有很多不了解的細微處,不妨擺出直接需要部屬的低姿態。傾聽部屬說話,可以提升親和力。但當上司不要害怕朝令夕改,確認戰略之後,應該因應狀況,隨時改變戰術。

 

川北義則的建議:
 
一個人最大的打擊就是遭人背叛。組織裡無論多麼友好的同伴,同時也是競爭對手。日本武將們總是事先設想「萬一這個人謀反時該如何處置」,例如建立同盟關係或姻親關係,防止背叛,但歷史也告訴我們,效果有限。時時設防,反而窒礙難行,最好的方法就是擁有可能會被背叛的覺悟,一旦發生,見招拆招,設想好對應方式。

 

川北義則的建議:
 
在相處方面,日本的詩人加島祥造在暢銷詩集《無所求》中,建議以一種「空無」境界,把自己放空,全盤接受妻子的話,自己對妻子則「什麼也不要求」。即使老婆的態度就像寒風吹過來,決不可回身逃避。退一步則海闊天空,沒有這種智慧,很容易遭受本來不會出現的失敗。

 

川北義則的建議:
 
有時流露一點點軟弱也無妨。雖然女人總是希望男人應該比她們強,偶爾有必要露出軟弱的樣子。女性天生就具有母性,遺傳因子裡具有這樣的特質,請她幫忙、請她給意見,把主導權給對方,對方會感覺是被信任的。

 

川北義則的建議:
 
子女在幼小的時候,盡可能疼愛他們。在三歲之前,父母盡量關愛地大把抱住他們最好,這個時期的孩子得到的是「心的記憶」,有這種記憶,成長之後無論遇到任何挫折,也不會輕易改變。現在流行父母像朋友,對孩子而言,家庭是第一個教育場所,把父母當朋友、老師當朋友、同學也當朋友,所有的關係都變成朋友的環境中成長,並不正確。朋友關係會讓孩子快樂,但很難培養出大人需要的獨立生存能力。

 

川北義則的建議:
 
總得面對照顧父母親的時候。不想與父母敵對,就要磨練對話力。不少人在職場極具耐心對應同事,與父母回答卻是,「知道,別再說了。」
 
只要雙方都是大人,就必須遵守某些禮貌和規則。父母衰老時,不可以因為被照顧者是弱者,就什麼都替他做,這樣是把她們當幼兒看待。高齡者和幼兒都是弱者,但不同的是高齡者頭腦還很清晰。當然這世上還是有不是的父母。不照顧子女的人,也不該期待兒女的孝順行為。

 

川北義則的建議:
 
能覺悟者才能成為強者。日本教育家福澤諭吉指出,「簡而言之,覺悟是一種處世哲學;凡事往最壞的地步想,預存覺悟之心,以面對萬一陷入狼狽會令自己後悔的窘境。」有了這種覺悟,就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有了這種覺悟,就會產生傾全力往目標衝刺的能量。
 
同時了解,愛比較只會招致不幸。奧地利詩人哈默林說,「追求最高境界的人,通常只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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